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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3-03-29 12:01:25

大婚日,你竟赐我穿肠毒药?

大婚日,你竟赐我穿肠毒药? 槿鸢 著

连载中 宇文澈槿鸢

主角是宇文澈槿鸢的小说叫做《大婚日,你竟赐我穿肠毒药?》,这本书是作者槿鸢写的一本古言类型的小说,小说中内容说的是:“这是何物?”大太监正要回答,身后倏地传来一道清凛低沉的声音。“朕赏你的,是何物重要吗?”槿鸢闻声,忙单膝跪地:“主子。”...

精彩章节试读:

大婚之日,他赐她穿肠毒药,只为永远把她留在身边;

“槿姑娘,这是皇上赐您的。”

槿鸢狠狠一怔,这药……她认得!

此毒名为‘朱砂泪’,半月发作一次,若不及时服用解药,必会七窍流血暴毙而亡。

跟在宇文澈身边十二年,槿鸢已经记不得他给多少暗卫服过此毒。

她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被他赐毒,却不想,竟在大婚这日来了……

槿鸢咽下喉间涩意,装作不知:“这是何物?”

大太监正要回答,身后倏地传来一道清凛低沉的声音。

“朕赏你的,是何物重要吗?”

槿鸢闻声,忙单膝跪地:“主子。”

她不敢看他,只能瞧见他玄色的靴面一尘不染。

但宇文澈却将她拉了起来:“跪脏了喜服,不吉利。”

闻言,槿鸢微愣。

他以前从不信这些,今日如此,是在意他们的大婚吗?

槿鸢抿唇望向宇文澈,心底涌上淡淡的甜。

“主子赏的,属下甘之如饴。”

槿鸢刚要伸手去拿那药,宇文澈却先一步将药递到她唇边:“哪怕是穿肠毒药?”

“哪怕是穿肠毒药。”

槿鸢一字一句语气认真,紧接着,仰头接过药悉数饮尽。

只要是他亲手给她的,不管是什么,她都会心甘情愿的接受。

看着槿鸢没犹豫的动作,宇文澈眼底划过一抹复杂不明。

药效很快发作,槿鸢疼得双膝一软。

就要瘫倒时,却被拥入一个温热的怀抱。

是宇文澈。

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嗓音冰冷:“半月来朕这儿拿一次解药。”

槿鸢压下喉间腥味:“是。”

宇文澈瞥了眼她额间被冷汗晕花的花钿,松开手将她交给宫女。

“给她的花钿重新上妆,不要误了大婚时辰。”

说完,他转身离去。

看着宇文澈的背影,槿鸢不自觉攥紧喜服。

上面,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的龙涎香。

这是十二年来,宇文澈第一次抱她……可却是为赐她毒药。

无数日夜相伴,终究是抵不过帝王多疑吗?

可她永远都不会背叛他!

半柱香后,槿鸢乘坐轿撵前往祭台。

走上九十九层台阶,她隔着红纱望着身侧之人,满怀欣喜。

无人知晓,她深爱他足足十二载!

时辰到,典礼开始。

槿鸢攥了攥手,平息着心底的慌。

只听喜官展开圣旨高声喊道: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——”

“兹有大理寺卿嫡女沈芙瑶,毓秀名门,温婉贤德,故命以册宝,立为皇后,钦此!”

槿鸢刹那间浑身冰冷。

沈芙瑶?这不是她的名字!

第二章

喜官的喊声还在继续,可槿鸢却一个字都听不见了。
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
她心中恐慌,倏尔抓住了身边宇文澈的衣袖:“主子……”

宇文澈很冷地瞥了她一眼,反手攥住她的手腕按下。

“槿鸢,不要忘了你的身份。”

一句话,像是雪化成的水淋在了头上,让槿鸢瞬间清醒。

他的命令她只能服从,何来质疑?

后面的拜堂、行礼、入洞房,槿鸢统统都不记得了。

她坐在空无一人的凤仪宫中,心里的苦涩仿若能淹没人的潭水。

这场大婚,她期待了整整半月。

可终了,自己连名字都没能拥有。

大理寺卿嫡女沈芙瑶?

槿鸢思索了很久,都没能想起关于此人的片点。

她想着等宇文澈来时再询问。

但等到喜烛都在无声无息中燃尽,凤仪宫的大门也没被推开过。

新婚之夜,新郎不见了。

槿鸢掀开盖头,踏出宫门想去寻宇文澈。

可身上繁重的宫服像是有千斤重,她不习惯,转身又换了自己的夜行衣才出去。

一路找到议事殿,里面亮着烛火,而宇文澈的贴身暗卫项南守在门前。

槿鸢便知,宇文澈定在殿内。

看到她,项南一愣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“我找主子。”

槿鸢说着,就要推门而入,却被项南拦住。

而他眼底无端有种悲悯的情绪。

她看得清楚,心底莫名一颤。

正要开口,却听殿中传来一道女子娇笑:“阿澈,你怎能如此取笑我?”

槿鸢四肢瞬僵,转眸看向项南:“何人在殿内?”

项南神色有些复杂,欲言又止,最后只说:“回去吧,主子现在不会见你。”

不会见!

殿内,宇文澈和女子的说笑声连绵不断,槿鸢听得喉间一涩,仿佛白日喝下的毒又涌了上来。

她慢慢攥紧垂在身侧的手:“我知晓了……”

正要转身离开之际,宫殿大门却被拉开。

只见宇文澈揽着女子的肩走出,眉眼间是槿鸢从不曾见过的温柔笑意。

然而下一瞬,他瞧见槿鸢,脸色瞬间冷如冰霜。

“谁准你来的?”

他语气不耐,槿鸢本能跪下。

刚要认错,却在抬眸看清宇文澈身侧女子时,霎时僵住。

那女子的面容……和自己几乎一摸一样!

不,应该说,和大婚铜镜中的自己更像!

刹那间,有什么东西连点成线。

心底的那个猜想荒唐至极,可槿鸢却不得不信。

十里红妆、中宫为后,原来……都不是许她的!

迎着宇文澈眉间的冷厉,槿鸢指节攥得泛白。

“主子……她是何人?”

宇文澈却未答,揽着女子径直越过槿鸢便走。

一瞬,心仿佛浸泡在雪地之中,冻成了冰。

相伴十二载,他从未这样对过自己。

这女子于他就这般重要?

槿鸢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雪地,背脊僵直。

冰冷的雪水沾湿衣衫,钻进膝盖骨里一阵刺痛。

项南不忍,伸手将她扶起,压低声音告知:“那位是沈芙瑶,主子真正要娶的人。”

沈芙瑶……

这是今日她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。

槿鸢借力狼狈站起身,回头望着那两人相携远去的背影,心里却涌起股执拗。

第一次,她不顾身份冲着宇文澈高声质问。

“主子,所以我只是个替身,对吗?”

第三章

宇文澈停住脚步,侧过眸来。

那眼神比屋檐上结的冰块还冷:“槿鸢,你是在质问朕?”

“你是不是忘了,若没有朕,你根本活不到今日!”

槿鸢指尖发凉,心口更像是被活生生剜了个大洞。

疼,太疼了。

但宇文澈瞧不见她眼底的痛苦,厉声道:“去慎刑司领三十廷杖,好好记住你的身份!”

十二年来,除了任务失败,这是宇文澈第一次因为其他人,其他事罚她!

槿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:“属下……遵命。”

慎刑司。

槿鸢趴在长凳上,背后皮开肉绽。

三十棍,每一棍落在身上,都好像要砸断她的骨头,要了她的命。

可她却死死咬着嘴唇,半声也不吭。

昏迷又醒来,已是深夜。

槿鸢还趴在长凳上,但背后一片冰凉,痛楚减轻不少,显然是已经上了药。

她艰难地起身,便看见站在不远处的项南:“多谢。”

项南摇摇头,眼底闪过抹晦暗不明:“你不该动心。”

槿鸢倏地攥紧手指,下意识想否认。

可对着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,她明白瞒不过他。

沉默半晌,槿鸢抿紧唇:“我做不到。”

项南皱起眉:“槿鸢……”

槿鸢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:“项南,你可否告诉我,为何我与那沈芙瑶这般相似?”

“我不信,这是巧合。”

项南喉咙滚动,须臾,他叹了口气:“她……是你同胞姐妹。”

分明是黑夜,可槿鸢却觉得一道晴日霹雳砸在头上。

她怔楞在原地:“什么意思?”

“意思是,沈芙瑶便是你一直以来在寻的血脉亲人。”

“而主子从救起你那时起,便知晓你的身份。刻意瞒下,是为了把你培养成手里的一把刀,为他所用。”

“昨日那碗朱砂泪,也是主子怕你见到沈芙瑶后,察觉到自己身世,从而生起叛逆之心,才赐你喝下的。”

项南一字一句如同刀割:“槿鸢,你还不明白吗?主子对你根本就没有……”

“别说了!”槿鸢急声打断他。

怎么可能呢?

宇文澈明知道她有多想找到家人,怎么会瞒了自己足足十二年!

一瞬间,无数种情绪悉数袭来,急火攻心,她眼前一黑,身子重重倒下。

再醒来,已是翌日。

槿鸢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,知道自己回到了凤仪宫。

刚要起身,背后烧灼般的疼起来。

头顶同时响起道低沉的声音。

“躺好,现在还不能起来。”

槿鸢一怔,偏头看去:“主子……”

宇文澈坐在床沿,嗓音淡薄:“昨夜事,可知错了?”

他来,竟不是为关心她伤势吗?

方才见到他的点点欣喜刹那间消失殆尽,槿鸢垂下乌黑睫羽:“……知错。”

“知错便好。”宇文澈睨着她,“若再犯,便不只是三十廷杖。”

槿鸢无声咬住嘴唇:“属下明白。”

话落,殿中一阵寂静。

宇文澈看着槿鸢,倏地淡淡出声:“你的面具呢?”

槿鸢顿了瞬,有些不解。

但还是从怀中拿出那个一直贴身携带的金色面具。

宇文澈接过,修长手指在纹络上摩挲了片刻,而后亲手将它戴回了槿鸢脸上。

“你可想回家见见父母?”

槿鸢愣住:“主子……”

宇文澈眸中似有温柔流过,可说出的话却仿若冰刃。

“朕可允你回去,代价是,你亲手……杀了他们。”

第四章

槿鸢如坠冰窖,四肢都仿佛被冻住。

亲手杀掉自己的亲生父母?!

“为什么?”槿鸢攥紧手指,身子忍不住战栗起来。

宇文澈却像是没瞧见她的神色,又或者,根本不在意。

“你不必知道为何,只需回答,去还是不去。”

隔着半张面具,槿鸢与宇文澈四目相对。

相识十二年,她知晓他行事狠厉,却不想……竟狠厉到如此地步!

那是自己的血脉亲人,生身父母!

即使十二年未见,她也做不到……

槿鸢咬唇,垂在身侧的手颤抖不止:“若我不去呢?”

宇文澈目光一瞬凌厉:“那便由你的命来抵。”

说完,他便大步离开了凤仪宫。

身影消失的那一刻,槿鸢如坠深渊。

殿门大敞着,寒风卷着雪花呼啸吹进屋内。

槿鸢浑身战栗,可觉不到冷。

因为她的心更冷。

抬眼望着这凤仪宫,她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。

住在这里又如何?宇文澈想娶的人不是自己,怜爱的人更不是自己!

不知过去多久,槿鸢缓缓站起身,走出了凤仪宫。

漫天飘雪中,她沿着大红的宫墙往前走,一步一茫然。

忽然,眼前出现一抹艳色。

“槿姑娘?”

槿鸢怔怔地抬起头,只见一方纸伞下,沈芙瑶明眸皓齿。

分明是一样的脸,命运却截然不同。

咽下喉间涩意,槿鸢微微颔首:“见过沈小姐。”

沈芙瑶浅浅一笑:“我听阿澈提起过你,他说你是他最忠心的暗卫。”

槿鸢不知该如何回答,只能沉默。

这时,脸上突然传来一阵温暖。

沈芙瑶葱白手指抚上槿鸢脸上的面具:“这面具好漂亮。”

“我家中规矩甚严,爹娘从不准我像槿姑娘这样装扮。”

“不如今日我们互换衣衫,让我放肆一次,槿姑娘应该不会拒绝吧?”

槿鸢想拒绝,眼前却划过宇文澈漠然的脸。

若是得罪了沈芙瑶……恐怕他也不会高兴。

最终,槿鸢还是没有拒绝,跟着沈芙瑶回了储秀宫。

片刻后,两人各自从屏风后出来,已然互换了衣衫。

穿着黑衣,戴着面具的沈芙瑶上下打量了槿鸢一番:“槿姑娘,你这样穿很好看,以后也要多穿些女儿家衫裙才好嘛。”

这是跟在宇文澈身边以来,槿鸢第一次穿这样的衣服,有些不适应。

刚要说些什么,殿门被人一把推开。

宇文澈大步走进,视线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,最后停在槿鸢脸上,神色陡然冷沉。

槿鸢心一颤,刚要行礼。

却见他直接走到沈芙瑶身边,抬手摘掉那面具,狠狠摔在地上。

“阿瑶,这东西太脏,不衬你。”

槿鸢浑身狠颤,心脏好像被人攥成一团,疼得无法呼吸。

她怔怔的望着地上碎成几片的面具,怎么也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话。

脏?

的确,那面具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,自然是脏的。

可它也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啊!

槿鸢颤抖着手,想要去将那面具捡起。

脖颈上突然袭来一阵大力。

宇文澈掐着她的脖子,眸色狠厉:“你以为哄着阿瑶换了身份,凭着这张和她相似的脸就能偷天换日,朕便认不出来吗?”

“槿鸢,若你再敢妄为,朕定亲手——杀了你!”

第五章

话落,槿鸢被宇文澈狠狠甩开。

她背脊撞上桌角,砸在地上,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。

心口更疼。

可宇文澈连一眼都不愿意多看他,转身揽上沈芙瑶的肩,声音温柔似水。

“阿瑶乖,朕让人给你拿件新衣换上,那件不要了。”

沈芙瑶点点头,随他离开。

转身前,她瞥了眼趴在地上失神的槿鸢,眼底划过一抹得意。

待宇文澈与沈芙瑶离开之后,项南走进将槿鸢扶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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