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魔王夫人十万岁》 一 老君生辰 免费试读
又晃晃悠悠过了不知道几千几万年,神仙嘛,生的时间久了,也就不记日子了。
“池墨!卯日星君的鸡崽们都叫了几个来回了你还不起来!”
长了一对角的仙子操控着手里的藤蔓费力的摇啊晃啊。
藤蔓尽头一个大球,球里裹的便是大名鼎鼎的池墨上仙。
想来也怪,这小南瓯也学了不少仙诀,到头来还只是会甩藤,池墨也是自愿给她抓,自己没什么损失也不会弄得小南瓯伤心自己没本事。
不争气呦不争气。
想罢露出慈父般的苦笑。
今天乃是太上老君的九万九千岁生辰,各路神仙都赏了面子,神仙嘛,总不能一年十年过一次生辰,活的久了,想要过个生辰个取个大吉之日未尝不可。
唯独池墨上仙,他是极不喜欢这种场合的,上仙除了血战魔界十一郎的故事广为流传,还有就是那放荡不羁的性子。
一天天摆着一副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怪模样,实则除了酒仙只有他腰间总系着个酒葫芦,里面还必须得是摘的自家院子里的花配上南瓯亲自挑选的上好竹叶,让南瓯亲自酿好装瓶,要求甚高,连葫芦都是和老君的宝葫芦在一处摘的。
玉帝赐的别苑,他硬要改名成水仙居,满园里种的却都是桃花,说桃花儿好看,水仙好听。
啧啧啧。
“今是老君九万九千岁生辰,当初还是老君告诉南瓯是棵什么草的,如今阿墨竟连个形式都不想去走一走了。”
南瓯撤回藤蔓,敛下眉眼,动之以情晓之以理,生生一副不去就哭给你看的架势。
池墨愣了愣,皱了皱眉,叹了口气,揉了揉一头未理的乱发,抓起来外衣,“罢了罢了,又不是第一次了,去就去罢。”
过了一刻钟,仙姿卓约,器宇不凡的池墨上仙走了出来,南瓯也是换了件新衣裳,长成大姑娘的南瓯出落的愈发好看,两仙驾云启程。
说起南瓯是什么草这个事来,还要说池墨刚把她带上天庭来的时候。
太上老君对南瓯仙子可是感兴趣的紧,仙都是要么本体,要么仙身,南瓯却还留着两只墨绿色的角。
据说老君起初也不知道她是株什么草。
这天庭就没有我老君不知道的事!
老君赌气把自己关在兜率宫翻了三天三夜的卷轴史料,第四天凌晨卯日星君的鸡崽儿叫了,总算是翻了出来。
来历可着实不小。
南瓯原来是株长生草,数十万年才得一株,是了,老君到今天才活九万九千年。
长生草长生草,长生之草。
许是因为入药做丹有奇效,这现世就剩南瓯这一棵了。
数十万年才出这一株,就让池墨上仙给碰上了。
啧啧啧,也是段孽缘。
兜率宫不是很远,行了一会儿便到了。
池墨上仙和南瓯仙子下了云,拂拂衣袖准备进了。
“小南瓯,我请柬忘在家里……劳烦替我向老君问声好。”
说罢作势要溜。
让南瓯一藤蔓勾了回来。
“走。”
老君亲自站在宫门口,一脸笑意接待着来的客人,自然是要笑的,贺礼都收了几摞仙高,嘴都合不拢。
但看见南瓯仙子和池墨上拉拉扯扯挪到宫门口的时候,嘴角还是抽了一抽,然后又换上一脸笑眯眯。
“池墨上仙南瓯仙子来了啊,来来来,里面请。”
池墨这才老实下来,拂了拂宽袖,用神识探进空间里翻翻找找捧出来个盒子,“老君,今日可是您九万九千岁的生辰。”
池墨上仙把手里的盒子递给老君身旁的童子,这里面装的可是和老君岁数一般大的人参,不论珍稀程度,留个念想也好。
老君一面哈哈大笑着说大补啊大补,一面踮着脚放到高摞的礼盒顶上。
南瓯仙子自然也是要送的,但她这个,需得新鲜着。
“老君,你前段时日不是说想要炼丹药么,今日便给你。”
南瓯怕疼,之前好磨歹磨也没取来一滴血,今天,南瓯却是取了整整一丹瓶。
老君嘴咧的更开了,“哎呀哎呀,南瓯仙子你这是作何,之前不是怕疼怕的要命么,快快停手。”
话是这么说,手还是忙不迭的把白玉瓶小心的放进广袖里。
南瓯呲了呲牙笑着拿片叶子盖住伤口,是有点疼。
“老君可得记住这丹的功臣,炼好南瓯也有一份。”
“好好好,来,里面坐吧。”
池墨从南瓯开始放血到现在都没说过话,眼睛一直望着那伤口皱眉头,直到南瓯又拉起他的宽袖才晃过神来。
“以后万万不能这样。”池墨伸手附在伤口处取下叶子,肌肤完好无损。
“这不是急着来没备礼物么。”
“罢了,走吧。”
老君好歹是活了九万九千年,天庭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上到齐了。
连玉帝都来坐了。
玉帝身边除了常年的王母相伴,今日却还有了副生面孔。
面孔虽生,却是绝美的。
一袭绸缎白裙金边镶衬,外搭淡金色纱衣宽袖,头发梳成偏向一侧的发髻,拿支步摇堪堪拢住,一双凤眼微微上挑,唇色不点而红,唇角微微上扬,身段窈窕有致,模样也清冷可人,本来气质就是十乘十的足,加上在玉帝身边,衬托的更是玲珑。
当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。
连南瓯这女仙都看痴了。
这乃是玉帝的亲外甥女,闻容神女。
看这阶级,神女。
只可远观啊。
“闻容,闻容。”
池墨嘴里细细念着这个名字,就好像是在品最香的酒酿。
南瓯就坐池墨身侧,听着他念叨他人的名字,心里突然有些堵得慌。
南瓯又偷偷瞟了眼闻容神女,不知是错觉还是怎的,感觉她也在往这边看。
南瓯望望池墨,望望闻容,顿觉尴尬。
正巧进入正题,神仙们都在玩闹,南瓯偷摸跑了出去。
阿墨竟然没察觉?
他没发现我走了?
南瓯心里别扭着,乘云转了两圈嘟着嘴又回了宴会。
闻容神女下了那高高的大殿,径直走向阿墨。
芊芊玉手捧着琉璃酒杯,和池墨上仙碰杯,一饮而尽,就连嘴角流下来的一滴酒也显得风韵十足。
从远处来看,特别是南瓯的角度,看这两仙真是般配的很。
是她还没适应他身边的莺莺燕燕?还是说是因为这天庭再没有能比过她的了。
不太舒服。
待神女回了座,南瓯才慢悠悠的坐回池墨身边。
“南瓯?”
“嗯。”
之后就没话了,池墨又开始泛起了痴笑。
“闻容神女当真是美的不可方物。”
这厮登时来了兴趣。
“刚和神女饮了酒,性子也是豪爽。”
南瓯拿起酒壶来就倒了一杯灌下口,嘶.....
这酒香是不假,后劲却是真大。
南瓯第二天挂在仙果树顶头的杈子上扶着下巴想着。
“嘿,下来。”
南瓯翻个白眼,飞身下树。
昨天真是醉了,竟挂在杈子上挂了一夜。
“和你的小容幽会回来啦?记得我啦?”
昨日南瓯仙子一杯醉在老君宴会之上,池墨上仙却和闻容神女去恩恩爱爱卿卿我我,全然不顾南瓯仙子死活,天宫里传开了,非说池墨上仙有了新欢忘了旧爱。
“啧啧。”
“嗯?”
“我这老大不小的上仙再怎么也要找个归宿了吧。”
池墨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是温温柔柔的,好像闻容就在他面前。
他从来没有对她露出来过这种表情啊。
“好好好,可算是把你给处理出去了,”南瓯嘴里说着,手在发里绕了绕,披散下来。
这头头发好看的紧,黑色发根墨绿色发尾,披散下来直直到了大腿。
南瓯施法附了片叶子箍在发上,手绕到背后自己随意扎了个头发,倒也相得益彰,再不需要什么装饰了。
“你干什么去。”
“我去处理处理自己。”
池墨蹙蹙眉又大声笑了。
“记得领回来个如意郎君啊。”
南瓯翻个大大的白眼,如意郎君啊,如意郎君,心里想的却是昨日闻荣神女头上的簪子好看的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