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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渰李子坪免费全文无广告-布衣红尘在线阅读

时间:2020-04-11 12:41:20编辑:盼霜

《布衣红尘》主人公叫苏渰李子坪,由落水小狗倾心巨作,已上架网易。苏渰是个很平凡的人,生活技能普通,家世普通,就想平平常常地过日子。他的管家无意中救了个人,既没有得到一点报酬,反而让苏家卷入一系列的麻烦之中。尘封三十年的往事一点点揭开序幕,这一切与苏渰有千丝万缕的联系,有点怂又有点宅的苏渰将何去何从……

《布衣红尘》 第10章 除夕惊变 免费试读

梅州旧俗,元日天明时要给小儿用葫芦藤水洗澡,以防天气暖和了出痘疮。常三婶忙完苏渰和鲁秀才这边的事才想起要给阿奴洗浴,于是匆匆忙忙将阿奴抱起来,又是一翻收拾,里里外外给阿奴全换了新衣裳。小孩子过年当然最高兴,不过常三婶担心他在园子里吵着苏渰和鲁秀才,于是给了他一包果脯打发他去找巷子里的小孩玩。牛羊巷的人和东园虽然不大对付,但也没人真心计较到一个孩子头上,况且常三婶将阿奴教得极好。往常年份,阿奴就跟着小虎他们去各家各户拜节,大伙也乐于拿出糖果招待小孩子,因此常三婶嘱咐了几句就放心让阿奴出门了。

他们几个大人草草将早饭吃了,然后各忙各事,老郑要去北城替苏渰和鲁秀才抓药,琴儿在灶下煮桃汤,常三婶往园子里的水井洒芝麻求福避瘟,只剩常三叔无所事事,猛地想起苏渰小时候喜欢吃鲜笋炒腊肉,于是满园子转悠看哪根竹子有笋。年前挖过一阵,一个像样的都没挖到,大概不是竹笋的丰年。

说起来这满园的竹子和大树,多数还是苏渰小时候种的。他自幼自由精神头不大好,睡觉的时候别人说话稍微大点声都会被惊醒,而牛羊巷实在是从天明一直吵吵闹闹到天黑。没办法,老郑和他只好沿着围墙一圈一圈地种了这些个树与竹子。

现在外面的爆竹声应该很热闹,但常三叔听着仿佛隔很远,香屑庐更是藏在草木深处,仿佛化外红尘,十分幽静,直到阿奴一路大哭着跑回来打破这种宁静。常三叔最先看到阿奴,立马把他抱住好声哄劝,大年初一哭哭啼啼的多不好。常三婶此时也急急忙忙走了过来。

“啊哟喂,祖宗,怎么回事,不是说好今天不许哭,要守规矩的吗?”

阿奴哭得抽抽噎噎,一时话都讲不利索,常三婶拿着手绢替他抹鼻涕眼泪,柔声问道:“阿奴,别哭了,跟祖母说,是不是小虎又欺负你了?”

“不——嗝——不是的。”

“那怎么回事,好好的你哭什么?”

“嗝——狗子。”

常三婶接过阿奴抱着他往他们下人住的院子里走,一边拍着后背替他顺气,一边耐心引导:“狗子怎么了?”

苏渰其实早被阿奴的哭声惊醒了,他刚下床,遇见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的鲁秀才。鲁秀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。他仔细回想,才想起自己前一天夜里不小心踩空掉到小澜河里了,是谁救了他,大过年的给人添麻烦了。他环顾了一下四周,房子很古朴,除了简单的一套桌椅及一张床,别无多余之物,但房子收拾得极整洁,墙壁也洁白像是新刷过浆的,被子还留着一股太阳晒过后干净温暖的味道。他面前有扇中等大小的雕花窗,窗上蒙着素净的窗纱,纱窗外是朦朦胧胧的绿意。这应该不是个富庶之家,否则这么久了连个下人都见不着。他坐在窗前,听得到外面树叶在风中微微摇动的声音,舒缓惬意。然后他又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哭声,还有开门的声音,鲁秀才跟着走出屋子,屋子由一道回廊连着一个小小的花厅,从花厅另一侧出来个年轻人,穿着打扮跟这栋屋子一样简朴大方。

苏渰刚走到前厅就看到鲁秀才也起来了,见他似乎没什么大碍了自然很高兴,于是拱手道:“在下苏渰,草字如晦。昨夜情急之下将鲁兄带回,还请鲁兄见谅。”

“如晦兄于我有救命之恩,鲁某没齿难忘,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。”鲁秀才一听这名字也是一惊,这就是传说中因品行不端被逐出府学的那个人吗?当年的事他略有耳闻,此刻打量眼前这个人,只见他眉目疏朗,神情温和坚定,再加上能救人于急难之中,因此很难想象是个如传言那般不堪的人。想到昨晚的事,鲁秀才心头风云卷腾,心酸无奈有,羞惭也有,但当着不熟的人不好显露出来,何况他又寄居在别人家里,当下强自安定,面上看不出半点来。

苏渰何等聪明,他早看出鲁秀才的不适,但故意装作不认识更不妥。他自然不会因为昨夜的事看不起鲁秀才,天底下别人的痛处哪里是外人能随意揣度的。他心里不在意,言语自然毫不做伪:“鲁兄不必跟在下客套,不瞒你说,方才听见家里小孩哭,正打算去瞧瞧,恰巧苏某也饿了,鲁兄不如一道?”听这意思这家人吃饭在别处?苏渰仿佛看出了鲁秀才的疑惑,边领着鲁秀才往老郑他们院子里走,边跟他说到:“这园子里没什么规矩,几个下人都是几十年的老人了,他们住在别院,我往常习惯去他们屋里吃饭,久而久之他们也不把饭食送我这边来了,今个儿初一,大家凑一起还热闹,鲁兄莫要嫌弃咱们草莽人家没规矩才好。”

鲁秀才听苏渰说完,知道他看似温文却是个洒脱的性子,哪有主人带着客人去下人处凑一桌吃饭的。主人都不介意,他一个外人又何必说三道四。

刚走了没多久,苏渰和鲁秀才便撞见抱着阿奴的常三婶及跟在后面的常三叔。常三婶常三叔看到苏渰二人俱是一喜,待行过礼后常三婶问:“公子,鲁相公,你们怎么都起来了。”鲁秀才看常三婶夫妇面目和蔼,甚是亲切,常三婶怀里抱着的娃娃不知何故哭个不停。

“常三婶,阿奴这是怎么了?”

“不知道呢,只说狗子狗子的。”常三婶故作生气的拍了阿奴一屁股:“阿奴还不见过公子。”阿奴只搂着常三婶哭不肯说话。常三婶这回真有点生气了,语气略严厉地喊:“阿奴!”

“狗子是?”苏渰担心常三婶责怪阿奴,于是打断了常三婶的话。

“米店老曹的儿子,平时阿奴跟着他们一处玩。可能在狗子那里受了气吧。”

“不是的,狗子哥哥——嗝——起不来。”苏渰一听这话不对味:“阿奴,起不来是什么意思?”

“起不来就是起不来,狗子哥哥躺在地上睡着了。”苏渰与鲁秀才对视一眼,两人都觉得不妙。苏渰继续问到:“狗子哥哥家里人呢?”

“都在睡觉。”阿奴很委屈,他本来想喊狗子哥哥一起去找小虎,因为狗子哥哥对他最好。但狗子哥哥怎么喊都不理他,他本能觉得不对劲,吓得大哭直往家里跑。苏渰和鲁秀才知道一定是出事了,于是对常三婶道:“三婶,小心照看阿奴,怕是被吓到了。”

“老太婆省得。”

苏渰说完就往外跑,鲁秀才也跟着跑了出去。常三婶一顿脚:“坏了!常老三,你还不快跟去,公子不知道曹家米店在哪里。”

三人出得园门,听到巷子里传来凄厉的哭叫。苏渰加快脚步循着哭声找过去,在一间狭窄的弄堂口,有一爿米店,一块木制小招牌钉在门口的柱子上,屋里还码着几袋未收入仓库的米,老鼠将米袋咬了个大洞,米漏了一地。地上直挺挺躺着个总角童子,苏渰走上去试探气息,他全身已僵冷,脉息全无,怕是死去多时了。再往里,昏暗的房子里有张床,床上躺着个男人,被子整齐地盖在男人身上,但男人面目灰死,痛苦的表情凝聚在脸上。床沿处倒着一中年妇人,面目青紫与屋外的小孩一致,屋子里还站着几个手足无措的人,苏渰大约识得就是周边的邻居。

“这可怎么办呀!”几个人也吓到了:“多么不吉利呀!”有人哭有人议论。

苏渰不理会他们,忽然地上的妇人抽搐了一下,苏渰急忙查探:“还活着!”桌上的年夜饭还没收拾,看妇人和小孩,恐怕是中毒了,要赶紧催吐,苏渰急到:“鲁兄,帮忙找根鸡毛或者鸭毛鹅毛都可以。”但苏渰还没说完,他的手被妇人紧紧攥住,妇人似乎有了意识,她张嘴想说什么,苏渰听不清凑过去:“不,不要救我。”鲁秀才拿着鸡毛进来的时候看到苏渰虚扶着妇人,狠狠地说:“好好活下去,不要如了别人的意好不!”

鲁秀才蹲身靠近两人,才听得妇人断断续续说:“让我死。”鲁秀才拿着鸡毛不知如何是好,他凑近妇人小声问:“毒是你下的?”

“是。”妇人应答后眼角流下两行泪珠。

“国朝律例以毒药杀人者,当判绞刑。”鲁秀才以苏渰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叹道:“如晦兄,她生也是死,死也死死,我们救不了她的。”鲁秀才转而大声对房间里站着的其余人说:“烦请各位速去禀报监市。”那妇人的话越到后来越含混不轻,没多久妇人也没气了,鲁秀才悄悄将鸡毛扔在角落里。

晚间时分,常三婶告诉苏渰和鲁秀才,米点老曹本来好好的一个人,年前被官府征召去伐木被巨木砸坏了腿,没钱诊治一拖再拖以至于要了性命,仵作说老曹大概死于两三天前。老曹家本是西蜀来的流民,在梅州城无亲无故的,而且曹家就他一个劳动力,他一走曹家娘子想不开,就放药药死了自己和儿子。反正官府是这么说的,现在大伙商量着筹点钱好好将一家人安葬了,老婆子自作主张替公子出了一百文,狗子那孩子平日里挺照顾阿奴的。苏渰听完后没什么表情,鲁秀才望着他,不知何故,他能感觉到苏渰此时很悲伤又很愤怒。

布衣红尘

布衣红尘

作者:落水小狗类型:现情状态:已完结

苏渰是个很平凡的人,生活技能普通,家世普通,就想平平常常地过日子。他的管家无意中救了个人,既没有得到一点报酬,反而让苏家卷入一系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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