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苦素温娇江云翊完整版在线阅读

时间:2021-12-09 16:08:21编辑:夏青

苦素

推荐指数:10分

《苦素》在线阅读全文

小说主人公是温娇江云翊的名称叫《苦素》,是作者苦素最新写的一本古言类小说,书中情节设定引人入胜,真的超好看。下面是小说介绍:世人皆知,首辅之女和江家小子有一纸婚约。

《苦素》 第5章 解围 免费试读

她肤色莹白如雪,愈发衬得唇色嫣……

荆州虽偏远了些,但到底还算得上富庶。这听风雅斋是温娇搬到荆州之后,素日最爱去的地方,前院是书斋,后院则是专供客人烹茶小聚之处。

茶是好茶,书也多是世间孤本,因而能在里头喝得起茶的,非富则贵。

她选择听风雅斋,是因为那里比较安静,适合谈事。

因斋主和父亲相识,她也算是老主顾了,每回都是递了父亲的名帖,扮作弟弟温世嘉过去。

出门之时,行至半道,突然下了瓢泼大雨。

下了马车,春箩撑着伞,护着她一路往后院雅斋而去。

雨噼里啪啦地砸在伞顶,间或夹杂着一声惊雷闪过,晃得天空乍明乍暗。

两主仆踩过积水,快步踏上了台阶。

春箩收了伞,见温娇低头拍打身上水珠,连忙也凑过去,拿出帕子替她擦拭,埋怨道:“这雨真是说下就下,叫人没一点儿准备。”

“无碍,横竖也到了,叫人抬盆炭火上来,烘了一烘,也就干了。”

温娇笑着宽慰了她一句,领着她往里头走。

怎知一转身却迎面撞上在听风雅斋听差的侍童,他见到温娇明显一愣。

温娇对他微笑点头,正要错身而过,侍童却急急移步过来,伸手挡住了她欲跨门而入的步伐。

“小郎君,斋主不是派人去回您,今儿个雅斋不接外客,怎么您还冒雨过来了呢?”

温娇微微一怔。

春箩不满道:“为何接了帖子,却不做生意,我们可没有接到你们的信儿。”

侍童眼神左右漂移,尴尬地赔笑:“许是您出门早,和去回话的人错开了。”

她也不是非此处不可,只是雨势如此大,若再变更地点,兴许赵则元嫌麻烦就不来了。温娇略一思索,微笑道:“你看,你们接了我的帖子,当时便应承下了,我自然想不到中间还会临时出现变故,因此,也一早同人约好了在此处碰面。如今我冒雨而来,你们却要叫我失信于人吗?”

“这……”

“我也不为难你,今日你们接待的贵客是何人?可容我与他商量一二?”

*

“楼下在吵什么?”

案几上铺了一张绘制精细的舆图,男子修长的手在白玉茶盏上轻轻摩挲,目光未从舆图上挪开,淡淡问了一句。

“属下出去看看。”随侍在旁的青年手按在腰间长剑上,疾行而出。

他再次回来之时,身后跟着诚惶诚恐的侍童。

半大的黑皮小子行了礼,老老实实地将情况说了,急切地补充道:“爷,您放心,小的这就去请斋主过来,打发温家小郎君离开,绝不会再扰了您清净。”

空气静默下来,落针可闻。

半晌,江云翊搁下與图,踱步至窗边,垂眸往楼下看。

雨帘似云雾般,隔出一片氤氲水汽。

少年一身月白长袍,侧身立着,骨架纤细。从江云翊这个角度,能看到“他”半边侧脸,肤色莹白如雪,愈发衬得唇色嫣红。

江云翊眉尖轻蹙:“让她上来罢。”

斋主特意交代了,这位贵客喜静,最讨厌被人打扰。侍童初时以为自己听错了,半天没反应,直到站在他身边的青年虎着脸瞪过来,他才急急忙忙应了,麻溜儿地啪嗒啪嗒跑下楼。

过了一会儿,错乱有致的脚步声在楼阁之中响起,途径门前,顿了顿,一道刻意压低了的嗓音在门外响起。

“多谢公子愿意让我们上来避雨暂歇,多有叨扰了。”

屋内寂静无声,没有丝毫回应。

温娇百无聊赖地站了一会儿,正欲转身继续往前走,门忽然“吱呀”一声开了。

她讶然望过去,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人,站在半开的门缝之中。

他生得平平无奇,眼睛却似露着寒光,身上有着久经沙场的嗜杀之气,春箩害怕地往后躲了躲。

“郎君不必客气,我家主人说了,原就是我们先占了你的去处。”言毕,他略微颔首,“请自便。”

不待温娇反应,门又“砰”地一声再次闭合。

……这是吃了个闭门羹?

“真是个怪人……”春箩快步跟着温娇往里间走,拍着胸脯小声道,“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。”

温娇睨她一眼,失笑地摇了摇头。

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,温世嘉领着赵则元过来了。

温娇没打算露面,和春箩躲在了屏风之后。

赵则元的目光在屋内粗粗转了一圈,也没发现端倪,只皱着眉头不耐道:“小公子,雨下得这样大,你有什么话非要拉我到这儿才肯说?”

他走过去,一屁股坐到软垫上,斜着眼睛瞟了温世嘉一眼,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,哼笑道:“怎么?莫非你父亲后悔了,愿意将你姐姐嫁给我?”

尽力忽略他小人得志的语气。

温世嘉坐到他对面,想着长姐叮嘱的话,深吸一口气,心平气和地说道:“赵二公子,在下就直说了。赵、温两家的婚事虽然没成,但于忠勤伯府而言,反而是桩好事。世代簪缨之家,最是讲究门当户对。夫人若是知道了,非但不会生气,还会欣慰不已。”

“我母亲如何,用不着你们操心。车轱辘话就不必提了,平白浪费时间。”

“好,那就说说我们家,说说二公子你。”温世嘉道,“我们温家究竟是为何会被贬黜至此地,以忠勤伯府的能耐,应该不至于打听不到。”

赵则元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:“你莫要拿话诓我,那些流言蜚语我是不信的。”

温世嘉纳罕道:“为何不信?若非如此,我父亲堂堂首辅,怎会被贬黜至此?”

看着赵元则的脸色,温世嘉的心渐渐定下来:“赵二公子,你可仔细想好了。如今才过去三年,尚未风平浪静,忠勤伯府就敢与温家联姻,太后心中如何作想?”

温世嘉呷了一口茶:“听说赵二公子,幼时三岁就能赋诗,神童之名上达天听。这一点,倒与江家那位世子爷颇为相似。”

赵则元的手一下攥紧了,只听少年慢慢道:“去年虽则名落孙山了,但应是气运不佳之故。可……你若娶了我姐姐,这往后即便考上了,仕途还能一帆风顺么?”

“你难道……愿意一辈子被江家世子踩在脚底下?任旁人一直将你们二人作比较?”

原以为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说不出个一二三来,怎知这话却把赵则元给震住了。

那些道理,旁人也不是没说过,大多是说忠勤伯府如何如何,温家女儿如何如何,却鲜少有人提及他这份隐秘的心思。

他是家中独子,被夸着长大,惯来觉得自己才干卓绝。

可这些年,江云翊才名渐盛,自个儿却如同跌落了泥潭般,爬都爬不起来。

娶温娇,是对她一见倾心不假,但也是为了同别人证明,他不靠妻子,不靠家族,有朝一日亦能越过他江云翊,得到世人所歆羡的一切。可太后垂帘听政数十载,权倾朝野,她的好恶,自然能影响他的前程……

赵则元掩饰一般地灌了一口茶,“你说的,也不无道理……”

少年郎到底年轻,听他微松了口,眼睛就微微一亮,连身子也不自觉地前倾,急切道:“京中适龄女子多得是,赵二公子,你定能找到比我长姐更合适的妻子。”

他太急了。

温娇在屏风之后,微微蹙起了眉头。

果不其然,他语气中按捺不住的高兴,像根刺一般,扎中了赵则元的心。

赵则元抬眸与少年对视半晌,陡然换了个姿势,一只腿屈膝撑坐到席垫上,懒懒散散地靠后,低头嗤笑道:“我很好奇,这桩婚事你们死活不答应,到底是温大人瞧不上我,还是你长姐瞧不上我?”

温世嘉怔了怔:“不是……”

赵则元好像也没想过要从他口中问出答案,沉默半晌,呼吸越来越急促,猛地抬头瞪视他:“阿弟,我手中有你母亲和如夫人书信为凭,你长姐我怕是娶定了,日后再见面,你可得记着,唤我一声姐夫!”

他拂袖而起,转身疾步走向门口。

门都拉开了,他即将迈步出去,身后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,一道陌生纤细的嗓音急急喊道:“赵公子且慢!”

赵则元疑惑地回过头去看,只见屏风后绕出一个面生的侍从,他小跑过去,附耳和温世嘉说了两句,掏出了一个包在秀帕中的东西。

赵则元微微眯眼。

温世嘉接过秀帕,放在桌上,慢慢打开,道:“赵二公子,这样东西,你可认得?”

秀帕之中,包裹的原来竟是一根白玉蝴蝶簪,若是细看,还能发现蝴蝶的翅膀上刻了两个字——子复。

子复乃是他的字。

赵则元瞳孔微微紧缩,快步走过去,一把将簪子夺过来。

“……这根玉簪,你从何处得来的?!”

他认得……

这是他专门为外室姜氏而打造的,世间独一无二。刻字的细节,更是无人可以仿造。

可他一向藏得隐秘,也不许姜氏随意外出,就连母亲盯他盯得那般紧,也未曾发觉,温家是如何查出来的?

赵则元脸色微白:“你们对姜氏做了什么?!”

对于尚未成家的男子而言,未有明媒正娶的夫人,就在外头养外室,是极其败坏风德的行为。他父亲最是好面子,若是传扬出去,必然会打断他的腿!这也就罢了,他母亲自会护着他。可温家若以此事拒婚,却是合情合理,容不得旁人半句置喙。

“赵二公子稍安勿躁,”温世嘉吁出一口气,请他坐下,“姜氏安全得很,此事我们亦绝不会对外宣扬。”

赵则元闭了闭眼,垂头丧气地咬牙道:“你们想要什么?”

“我们要的很简单,第一,将书信退还给我们,第二,婚事就此作罢,忠勤伯府不可再纠缠不放。”

赵则元几番挣扎,不甘地从胸前掏出一封信,丢到了温世嘉面前。

温世嘉大喜,连忙拿起来,展信阅读。

赵则元的目光从他脸上滑过,重新站了起来,恍恍惚惚地想。

不用嫁给他,他们温家竟高兴至此?

他那个侍从眉目清秀,像个女子似的。

在屏风后躲躲藏藏,一直不露面,就是想最后一刻拿出这个杀手锏来治他?

真是可笑……

赵则元转身走了两步,电光石火之间,他心中骤然生出一抹异样。

不对,一个无足轻重的侍从有什么必要躲在屏风之后?

那后面肯定还有人……是谁?是她吗?

赵则元猛地停下步子,心砰砰直跳,一个转身,直直冲向屏风之后。

第6章 归京 他的目光转开,顿住,又忍不住看……

在他即将靠近屏风之时,温世嘉飞扑上来,从后将他箍抱住,使劲儿往后拖拽:“既已谈妥!赵二你撒什么泼?!”

“是谁在屏风之后!我要见她!”

“谁也没有!”

“既无人,你紧张什么?松手!给我松手!”

赵则元左摇右摆地挣扎起来,两人几乎扭打在一块儿,屋内器具被撞翻在地,碎裂一地,引得绿萝在一旁惊慌失措地呼叫。赵则元挣得脸红脖子粗,奋力昂着脑袋,热血上头,不管不顾地就朝屏风之后喊道:“……温姑娘!温姑娘,我知道是你在屏风之后,那年水榭一见,我心中一直对你念念不忘!若你愿嫁我,我即刻回去遣散姜氏!”

须知隔墙有耳,他喊得这样大声,此时又将自个儿的前程抛之脑后了?这没羞没臊的,置他们姑娘名声于何地?

春箩急得都要哭出来了,羞怒交加道:“赵二公子说的是什么糊涂话,快住口罢!”

那根蝴蝶玉簪打造得仓促,城西铺子的王师傅打造手艺已算是荆州城中一绝,可到底比不上盛京中的大师傅,中间赶工出了差错,又额外多用了些时日。因此,温娇今日才拿到成品,自然来不及将东西提早交给温世嘉。

原也没什么,这只是她手中最后一点准备,不到万不得已,还不想拿出来。

可哪曾想,年轻时的赵则元,一点就着,才刚谈了没多久就要愤而离去,怎能不逼着她赶紧祭上这个前世见过多次的“信物”作为交换条件?

如今可好了,还能有幸见识一回,他失态发狂的模样。

温娇微微叹息,站起来,正准备绕过屏风出去会一会他,忽听门外脚步声传来。

来人沉着脸,跨步上前,一左一右各拎住两人后领,像拎小鸡仔似的,一下就将扭抱在一起的两人分开。

此人正是刚才有过一面之缘的青年。

赵则元一边喘气,一边扑腾,见到他愣了半晌,忽然惊怒道:“是你?!怎么?江云翊现在连这等闲事也管了?”

江云翊三个字砸入温娇耳中,她骤然有些失神,本已从屏风之后露出半脸,脚步一转,又连忙缩了回去。

“两位公子,多有冒犯。”青年松了手,话里话外都透着寒意,“听风雅斋乃清净之地,我家主子既已出钱包下此处,想必应是有权说上两句。私事,我们不想管,可若是两位还想打,请挪步别处。”

赵则元显然是误会了什么,盯着温世嘉看了一眼,冷笑道:“好啊,我说你们硬气什么呢,原是身后有人撑腰!”

他推开两人,带着一脸憋屈,怒气冲冲而去。

*

雨势略小,温娇撑着伞离开之时,听风雅斋已恢复到了来之时的宁静。

虽闹了些不快,但到底解决了事情,少年郎迫不及待地想回家告诉母亲,撑着伞大步走在前头。

温娇踩着积水,听着砸在伞顶的雨声,心中既觉得安宁又有一丝不安,似乎总有道视线探究地落在身上。

她脚步一顿,回头往楼阁处半开的窗户望去,可那里风吹叶动,树影婆娑,却没有半分人影。

细雨携风而至,带了一丝凉意。

春箩怕冷地搓了搓手臂,细声问:“姑娘,你看什么呢?”

温娇摇了摇头,微微一笑:“无事,想来是我多想了,我们走罢。”

*

江玉成在此处安顿好了,江云翊就准备归京了,毕竟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去办。

临别之日,温父没露面,林氏亲自将温娇送至门口。

她紧紧握住温娇的手,轻轻拍了拍,目光含泪:“这几日你父亲也没再生我气了,听说,是你从中为我说了不少好话。娇姐儿,母亲……母亲真的不是想要害你……”

林氏哽咽着,温娇笑着回握住她,柔声安慰:“女儿知道的,母亲不必解释。”

拿了帕子帮林氏拭泪,温娇道:“我此去,兴许要在京中待一阵子,父亲身子不好,还要劳烦母亲费心多照顾。”

下人往马车上搬着行李包裹,两母女一边说话一边走,一道爽朗的笑声忽然窜入耳朵,一个身着研紫衣裙的贵气妇人迎了上来,看见林氏眼眶泛红,连忙亲昵地拉住她的手:“夫人放心,娇姐儿此番入京,有我、有婉姐儿一道,还有江家世子爷亲自护送,定会安然无虞。”

这位就是俞婉的母亲方氏了,温娇也是今日才知道,她们竟也要一道归京。

不过,也不算太意外。

俞婉如若志在嫁给江云翊,千方百计地想法子亲近他,也像她的性子。

俞婉跟在方氏身后姗姗来迟,见过礼之后,此刻目光与温娇对上,扯着嘴角笑了笑,笑意却未达眼底,心中始终压着气。

……这个没用的赵二!

林氏也没察觉异样,对方氏点头道谢:“有劳你们了。”

随行的除了方氏此前回荆州所带的家仆,还有一队江云翊的亲兵,浩浩荡荡的,等闲没有人敢来招惹。

林氏倒不是怕路上又危险,更多的是担心温娇入了江府受委屈,毕竟,这些年两家关系交恶,也无来往。

可这个节骨眼儿上,再多说也是无用。

又闲聊了一会儿,马蹄声哒哒由远而近,男子一身玄衣,面如冠玉,策马而至时,路上行人纷纷驻足回望。

温娇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望了过去。

时隔多年,那人与记忆中的模样又有了些许变化。

江云翊翻身下马,方氏连忙带着俞婉走上前,热情地笑道:“世子,你的事儿都办妥了吧?我们也差不多了。”

“那就早些出发吧。”

江云翊疏淡有礼,矜贵的世家气度在他身上显露无疑,几乎能让人忘记,他们江家当初可是一穷二白,什么都没有的。

“世子安好。”

俞婉今日特意打扮过了,因马上就要上马车,也没带帏帽,见江云翊的目光望过来,脸颊微微泛红。

江云翊颔首,这个时候,林氏也带着温娇走了过来。

他对林氏略见礼之后,目光从温娇的脸上滑过,没有片刻停顿:“都上车罢。”

微风徐徐,轻卷了一缕香风送至鼻尖。

他的目光转开,顿住,又转过头来,忍不住看了她一眼。

这味道熟悉得像是……像是那日在陆先生书房见到的,那个羸弱少年身上散发的气味。

俞婉的手一下拽紧了衣裙,紧到手背上青筋迸现,她又朝江云翊走近了两步,挡住他看向温娇的视线,娇笑道:“世子,我们来的时候走的水路,路上的景致我都看腻了,这下好了,能有机会看不同风景,回去便能家中姐妹好好说说。要多谢世子,能让我圆了这个心愿才是。”

方氏笑着看了俞婉一眼,也跟着搭话。

任由热闹在身后,温娇告别林氏,转身走向自己的马车。

春箩回头望了一眼,小声嘀咕道:“这俞大姑娘,世子前世子后的,叫得可真亲热,怎么也不知避讳。”她是如今是看俞婉哪儿都不顺眼。

温娇不以为意,爬上马车,坐好了,才笑道:“永安王府简在帝心,尊贵无比,这满盛京哪一个姑娘不想嫁给他?俞大人如今官至礼部尚书,论身份、地位,都足以匹配,她有想法,不足为奇。”

“姑娘到底是哪儿一边的?”春箩有些气恼,“她就不该想,这些本就是姑娘的。”

“早就不是了。”温娇掩唇打了个呵欠,闭上眼,声音低下去,“今日起得早,我困了,睡会儿。”

“姑娘……”

“好春箩,别闹了,让我睡会儿,乖。”

*

马车轱辘轱辘滚动起来,接连赶路了两日,因照顾有女眷,行程并不算很赶,但到底是没有水路舒服。有些路段的山路又崎岖,颠得人骨头都快要散架了,俞婉头一天还精神头十足,第二日已经脸色发白,甚至吐过一回。

温娇习武之后,身子就渐好了,除了觉得坐得屁股疼一会,也没什么多大的感觉。

越往北走,天气越寒冷。

这一南一北,温差竟有如此之大,今年的天气实在是怪得很。

温娇习惯了荆州的天气,在这寒风冷意的颠簸中愈发觉得困倦,赶路时窝在马车上,不是看书就是睡觉。

这天,她这一觉睡得沉,迷迷糊糊醒来之时,外头已是星幕低垂。

马车已经停了下来,春箩也不在车上。

她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,北风吹灌而入,冷得她一哆嗦。

星星点点的火把在前方晃动,不时有发力之时的呼喝声传来。

温娇微微蹙眉,正要下车去看,门帘一动,是春箩带着一身冷气钻了进来,她说话间都在冒着白气:“姑娘,泥石下滑,将咱们的路给堵住了。世子正想法子,让人将巨石挪开,可是道路湿滑,不好发力,这会儿正商量着换条路走呢。”

温娇问了下所处的位置,思忖道:“这条路回京是最快的,换道而行,起码要多一日脚程。最紧要的,是今夜怕是无客栈可投宿,要露宿荒野了。”

“是,世子也是这么说的。女眷娇贵,这么冷的天,在野外睡一宿,第二日怕是大病一场了。”春箩找出厚的披风给温娇披上,“姑娘,你惯来畏冷,可要小心身子。”

“嗯,我先下去看看。”

温娇掀帘而出。

苦素

苦素

作者:苦素类型:古言状态:已完结

世人皆知,首辅之女和江家小子有一纸婚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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